如,“角”即龙角;“亢”即龙咽;“氐”即龙首;“房”即龙体;“心”即龙心;“尾”即龙尾;“箕”即龙涎,一称也为龙尾之星。甲骨文的“龙”字,当为“东宫苍龙”之象形。“朱雀”,应是古代传说的“凤凰”原型。“白虎”“朱雀”“玄武”所各含的七宿之名,皆有说法。篇幅所限,不再赘述。中国古代的宇宙理论,包括“盖天说”、“浑天说”和“宣夜说”。
形成最早、最有影响力的,是“盖天说”。所谓“盖天说”,即认为“天圆地方”,天像一个盖子扣在大地之上。这是居于北半球的中国先民,直观地观测天象,最容易得出的结论。(安徽阜阳双古堆西汉汝阴侯墓出土天盘和地盘)中国古人在长期观测天象过程中,把“视运动”中的太阳周年轨道称为“黄道”;同时,又把“天圆”或称“天球”极轴垂直线称为“赤道”。
首先,先民们注意到了居于赤道最北端中央的北斗七星,并将其作为了“观象授时”的最基本“基准点”。然后,在黄道与赤道所形成的两个带状区域内分布内,确定了看似“恒定不动”的恒星群,这就是“二十八宿”,又名“二十八舍”、“二十八次”或“二十八星”。“宿”和“舍”,本为同义,“宿舍”一词即可证明。古人认为,“二十八宿”是日月五星运行过程中,在不同时间休息的临时“宿舍”。
同时,也是区分时间和季节的“次”和“星”。“二十八宿”,一开始,就被古人想象为动物形象,即所谓“四象”。(西汉四象瓦当)总之,“ニ十八宿”与“四宫”、“四象”,还与“四季”、“四色”相配属,构成了中国古人的一个完整识星体系。中国新石器时期考古证明,距今5500年前后的古人,已把天文观象与王权基础相结合——人王与天帝具有直接的关系。
甲骨卜辞,最直接地验证了这一考古成果——天帝与商王可以通过“贞人”直接对话。西周利簋铭文记载,武王伐商,以岁星当位作为最大的吉兆。上述等等,即表明了“以祖配天”宗教观以及“王权”政治观和天命思想的形成,也代表着“占星术”的产生。(西汉星占图)《汉书.天文志》云——“凡天文在图籍昭昭可知者,经星常宿中外官凡百一十八名,积数七百八十三星,皆有州国官宫物类之象。
其伏见蚤晩,邪正存亡,虚实阔陋,及五星所行,合散犯守,陵历斗食,彗孛飞流,日月薄食,晕适背穴,抱珥虹蜺,迅雷风袄,怪云变气,此皆阴阳之精,其本在地,而上发于天者也。政失于此,则变见于彼,犹景之象形,响之应声。是以明君睹之而寤,饬身正事,思其咎谢,则祸除而福至,自然之符也。”汉代,“星占术”包括谶纬之学,已然成熟并颇具系统。
也是此时,“东青龙”“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不仅作为地上的“四方位”,也被称为“神兽”了。成书稍早于《史记》的《鹖冠子.天权》云:“取法于天,四时求象,春用苍龙,夏用赤鸟,秋用白虎,冬用元武。天地已得,何物不可宰。”亦早于《史记》的《淮南子.天文训》曰:“东方……其兽苍龙……南方其兽朱鸟……中央……其兽黄龙……西方……其兽白虎……北方……其兽玄武。
”东汉王充《论衡.物势》云:“东方,木也,其星仓龙也;西方,金也,其星白虎也;南方,火也,其星朱鸟也;北方,水也,其星玄武也。天有四星之精,降生四兽之体,含血之虫,以四兽为长。四兽含五行之气最较著,案龙虎交不相贼,鸟龟会不相害。”《龙虚》篇又曰:“天有仓龙、白虎、朱鸟、玄武之象也……四星之精,降生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