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起茶碗,怕烫,轻轻地抿了一小口,哇!怎么形容?当时我太小了,只有七岁,哪有什么词描述?现在想来,也许是唇齿留香?有劲道?此味只有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从七岁第一次喝茶开始,我就成了嫲嫲的茶友了。
怎么唯美的形容干农活?
打谷场上隆隆的机器声和人们的欢笑声汇成了一组欢快的劳动交响乐。望着打谷机前渐高的谷山,大伯笑了,大娘笑了,人们都笑了。爸爸一个人在那里干得正欢,只见他把铁锹深深地插进土豆秧旁边的泥土里,接着往上一翘,一窝土豆就掀出了地面。爷爷和爹娘用铁镐、撅头劈土屋。一镐一镐地劈,一车一车地运,真有点“愚公移山”的样儿。
我们的任务是点花生,同学们有的令着土篮,有的挎着小筐说说笑笑,不知不觉来到实验田。寒露节时的茶林更热闹,笑声、山歌声从茶林里流出来飘到白云上。阿婶的花头巾在茶林里闪着,腰肢一扭一扭的,可真好看。明生同学挽起袖子,抱起几棵大白菜先码在一起,然后弯下腰去,伸开双臂,使劲地抱起来。人们挥舞扫把和竹耙,装的装,挑的挑。
不一会儿干谷全部入库。真是人心齐,泰山移呀!满场的灰尘被风卷上了半空又撒下来,我连眼也睁不开厂,满脸的汗水沾上了灰尘,像小虫在爬一样难受。手中的锄变得不听使唤,我的胳臂也让玉米叶划出了一道道血印。一不留神就铲掉了两棵秋苗。我提着篮子在前面撒肥料,母亲用锄在后面通沟。只见母亲弯着腰,汗水不断地从额头上淌下来。
水田里,金黄的稻谷一望无际,沉甸甸的稻穗压弯了腰。人们正挥动着镰刀,不知疲倦地忙碌着。他们一边割一边笑,笑得那么甜蜜,那么幸福。张青同学干得满头大汗,头上冒着热气。只见他手扶铁锹,后脚蹬地,前脚用力一踩,铁锹直插土层,双臂再一使劲,一锹土就铲了起来。男同学个个犹如猛虎;女同学也不甘落后。十几把铁锹上下挥舞,十几个簸箕来回传递,十几辆小车穿梭般南来北往。
她蹲在地上认真地拣着同学们挖出来的大大小小的石块、砖头、瓦片。不一会儿就装满了一小盆。她的脸蛋红扑扑的,不时地用袖子擦去顺着脸颊滚落下来的汗珠。别看她人小,干起活来却很麻利。有些同学用铲子把木糠装进袋里,有些同学拿起扫把将周围的碎糠扫拢。铲子被同学们舞动着,不一会儿就装满了一麻袋。身材矮小的四婶,正在手忙脚乱地清理麦糠,就连眉毛上也粘着成串的麦糠,简直成了一个“草人”。
我使劲砍着。开头是被树枝把脸划出血痕,后来又让茅草把手割破,最后又被树桩子把脚截了一下,痛得我头上直冒汗。我和小红负责撑麻袋口,陈阳一铲一铲地把糠装进袋里。差不多装满了,我们伸手把糠使劲压了压,又找来绳子把口封好。李明负责刷一段碎砖垒的墙。这种墙一个疙瘩一个疙瘩的很难刷,他就用破布裹在手指头上蘸着水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