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后人体会出现全身强直性痉挛,还会有双目凝视、牙关紧闭等症状,面部带着一种诡异的狞笑——直至死亡。除上述几种外,毛茛科乌头属的植物,以及鸦片(即阿片,Opium)都曾作为毒药出现在历史中。例如,甲午战争中的丁汝昌提督、围剿太平军失利的钦差大臣和春,都是用“烧酒吞阿片”的方式自戕殉国的。那些不存在的神奇毒药断肠草与砒霜虽狠,但并非小说中的最强毒药。
要说杀人于无形中的两大剧毒,非鹤顶红与鸩鸟的羽毛莫属。不过,这些所谓的“毒药”却并非像它们传说的那样致命。在古代人朴素的世界观中,艳丽的东西都不太安全,而丹顶鹤头上那一抹鲜红,很可能成为了人们恐惧的根源。实际上,成年的丹顶鹤在体内激素的作用下成了“秃顶”,头顶的鲜红不过是皮肤的特殊颜色而已,类似于公鸡的鸡冠,并无特殊的毒性。
那么,这种传说又从何而来呢?一种解释是,中国的语言文化中有种独特的“避讳”现象,将一些不好的词汇替代为较委婉的说法,比如把“去世”说成“驾鹤西归”,把“厕所”称为“五谷轮回之所”。而“鹤顶红”很可能就是红信石的代称,这是一味中药,是由砷华、雄黄、毒砂等含砷矿物煅烧加工得到的含有砒霜的混合物,因为含有硫的杂质而呈红色,俗称“红砒”,其毒性要比纯净的砒霜小,更不可能有“鹤顶红”那么神奇的效毒性。
成语“饮鸩止渴”指喝毒酒解渴,比喻用错误的办法解决问题。而这鸩酒,则是用一种叫做“鸩”的鸟的羽毛,在杯口轻轻拂一下,酒的色香味丝毫未变,喝下去的人却从此一醉不醒。这听起来十分神奇,但实际上“鸩”仅仅存在于上古传说中:“鸩大如雕,紫绿色,长颈赤喙,食蝮蛇之头”(《山海经》),也就是说这种大鸟以捕食毒蛇为生,周身羽毛都有剧毒,特别是长脖子下那一圈赤色羽毛。
但后世史书中,似乎再也没有抓到过“鸩”的记载,又是如何取得它的羽毛的呢?羽毛有毒的黑头林鵙鹟。(图:Wikipedia)不过羽毛有毒的鸟的确存在。2002年,《科学》杂志封面介绍了生活在新几内亚的黑头林鵙鹟(Pitohui dichrous)。它的肌肉和内脏中都含有蟾毒素(bufotoxin,即箭毒蛙体内的毒素),但以皮肤和羽毛中最高。
不过目前还并不清楚蟾毒素是如何进入鸟类体内的,一些研究推测,它可能跟当地的某种甲虫和植物有关。那鸩鸟有没有可能把蛇毒也积累在体内了呢?不太可能,蟾毒素是一种稳定的小分子毒素,但绝大多数蛇类的毒液其实都是多肽和蛋白质——经过鸟类的消化吸收后,蛇毒和其他蛋白质已经没什么区别了,别说羽毛,就是鸟肉里也不会有残留毒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