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常常把自己作为君王师而设身处地为君王构建其应具备的美德——“仁“,而且具象化为山德——山的特质,其平稳,且厚重,给人以安全感,所以仁慈的人能心平气和地看待各种事物的变幻;仁慈的人以能做到像山那样巍峨壮阔、稳重坚实的品质而感到快乐。
为何道家推崇水的品格,儒家推崇山的品格?
子曰:“知者乐水,仁者乐山。知者动,仁者静。知者乐,仁者寿。”老子曾用水之德开导过孔子:“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此乃谦下之德也;故江海所以能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则能为百谷王。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此乃柔德也;故柔之胜刚,弱之胜强坚。因其无有,故能入于无间,由此可知不言之教、无为之益也。
”孔丘闻言,恍然大悟道:“先生此言,使我顿开茅塞也:众人处上,水独处下;众人处易,水独处险;众人处洁,水独处秽。所处尽人之所恶,夫谁与之争乎?此所以为上善也。”老子点头说:汝可教也。由是观之,虽然主观上不以取得利益为目的,客观上却可以更好地实现利益。正所谓天地无人推而自行,日月无人燃而自明,星辰无人列而自序,禽兽无人造而自生,此乃自然为之也,何劳人为乎?这就是老子的高明之处!道家入世、出世兼行,既不追求功利的“入世”,也不专注自我“孤寂”的“出世”,而是牢牢的掌握两种处世法来进行品德修养,放开人我观念、是非观念;事来则应,事去则静,不使事务扰心,而使本心处于常清常静境界。
以无为化导自身,除去一切私心杂念,常使性灵朗然觉照。是以上善的人,是具备了各种美德的:就应该像水一样,造福万物,滋养万物,没有高低贵贱的分别——大爱的美德;利万物而又有善法,谓之“善利”——智慧的美德;利万物却不与万物争高下——大度的美德;江海之所以能够成为一切河流的归宿,是因为他善于处在低洼的位置上,所以成为百谷王——谦卑的美德。
世界上最柔弱的东西莫过于水,然而它却能穿透最为坚硬的东西,没有什么能超过它,例如滴水穿石,弱能胜强,柔可克刚—柔韧的美德。水没有固定的形状,却可以进入到人的肉眼看起来没有缝隙的东西中去,由此实现了“不言”的教导——无为的美德。积极入世,是孔子儒学有别于同时代的道家和魏晋逐步引入中国的释家最显著的特征。
孔子儒学是入世之学,追求的是仁义,仁是内心的仁厚,是个人的道德圆满;义是责任,对家庭的责任,对家族的责任,对社会的责任,对国家的责任,对天下的责任,对宇宙的道德终极关怀。消极,放弃,逃避,从来就不是孔子儒家的选项;孔子的入世行为,首先是自己积极入世,其次是教育弟子入世,再次是思想入世,当然成就最高的是用思想改变了这个世界,创造了独一无二的东方哲学和东方文明。
孔子儒家积极的入世情怀,是中华民族最宝贵的哲学财富,也是中华民族生生不息,百折不挠,走向繁荣和富强的不竭的动力源泉。顾炎武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就是孔子儒家积极入世情怀的最好阐释。有道是“求于外者必先安于其内“。儒家学派的创始人孔子(公元前551年—公元前479年)一直是主动、积极地为统治者指出为国之道。
首先是劝诫君王自己要“仁”,要“德”,进而在国家事务管理上劝导君主实行仁政、德政。“子为政,焉用杀?子欲善而民善矣”,“政者,正也.子帅以正,孰敢不正?”(《论语·颜渊》),倡导修己安人。这些主张在《论语》中是以孔子的口直接讲出来的,即使在统治者面前也不拐弯抹角。他常常把自己作为君王师而设身处地为君王构建其应具备的美德——“仁“,而且具象化为山德——山的特质,其平稳,且厚重,给人以安全感,所以仁慈的人能心平气和地看待各种事物的变幻;仁慈的人以能做到像山那样巍峨壮阔、稳重坚实的品质而感到快乐。
子曰:‘譬如为山,未成一篑,止,吾止也。譬如平地,虽覆一篑,进,吾往也’。” (《论语·子罕》)以堆土为山比喻人的成败与意志。“子曰:‘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 孔子就是怀着这颗澎湃的入世之心而开创了儒学的,后来的学派发展者都无不朝着这个方向向前迈进。曾子说的“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是整个儒家学派的共识。